【齐宁/程商】一家四口
预警:这是一篇日常向的沙雕文,齐宁和程商都算主cp。
自打商细蕊和程凤台那日到府里递了请柬,来请宁九郎给刘汉云去唱堂会开始,齐王爷就瞧着这齐王府的门槛儿啊,总有被商细蕊踏破的嫌疑,隔三差五的叫九郎来指点指点,程凤台这司机似乎还当得很乐意似的。
是了,程凤台能不乐意么。
蕊哥儿在九郎面前就跟个小孩儿似的乖得没边儿,还不会去外边儿闯祸,这偌大一齐王府倒成了商细蕊专用托儿所,不好才怪呢。
这不,今儿个,又来了。
这回还是带着程凤台一块儿来的,还踩着用晚膳的点儿来。齐王爷倒是乐呵呵的叫后厨又炒了好两个菜上来,虽说在他心里这俩根本就不能算什么客了,但是还是要待的不是。
“齐王爷是有所不知啊——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。”
程凤台早与二老熟络了,不知怎的就讲起了北平近来的趣事儿。他将筷子往桌上一搁,脸上那笑啊压根儿就收不住,嘴角都快开到耳根儿去了
“都说商老板是宁老板的私生子,因着当年不方便,就托给了商菊贞商老板来抚养,现如今蕊哥儿有求,那宁老板是必应的。还别说啊,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。”
“就因为唱了一出堂会啊?”齐王爷这会儿也用完了膳,先给坐在身边的宁老板端了茶盏过去,伺候人漱了口,才将身边小丫头手中的茶端过来轮着自己漱口,将茶水吐到漱盂,擦了擦嘴,笑问道“外头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
程凤台还没回答呢,齐王爷又问道,“那九郎跟我住了这么些年,外边儿该怎么传的。”
整张桌上只有商细蕊还在埋着头扒饭,这会儿听了话啊,突然抬起头来瞧瞧九郎,再瞧瞧问这话的齐王爷,待嘴中的饭咽下了,才问了一句
“您二位这伉俪情深,不都板儿上钉钉的事儿了么,这还有什么好传的呀。”然后二话没说,继续低下头抱着盘儿里那只肘子啃。
宁九郎听了这话,什么话都没说,只别过头去偷偷笑。齐王爷呢,愣了愣,又想了想,然后一个人在边儿上笑得像个吃了糖的孩子。商细蕊低着头专心致志的一边啃肘子一边纳闷儿,还特意掀了眼皮子看了看他俩,心里头想啊,那可不就是事实嘛,有什么好笑的,
细心如程凤台,那必然是发现了的,九郎的脸呀,悄没声儿的红了。
“那小报上还说啊,还说什么,我们商老板,和一道唱《潜龙记》的俞青俞老板谈恋爱呢。还据线人报道说,两个人在化妆间里描眉描得不亦乐乎——”
“@#¥%&*¥……”蕊哥儿听了话儿就急了,伸出他那只抓过猪蹄还满是油腻的手指着程凤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嘴里都是肉,这哪儿听得清啊。
程凤台瞧着他模样,摸着他的背脊骨上下来回顺了好几回,一边说“有话好好说,先把肉咽下去在说话,啊,我不急。”
“我说!给俞青画眉的那是原小荻!跟我又什么关系啊!”商老板好容易咽下了肉,说话间还傻兮兮的打了个嗝儿,而后才道,“再说我哪儿能跟俞青谈恋爱!我跟她谈什么啊谈,我哪儿能跟她谈呀,我跟她谈了谁包养程老板啊是吧程老板。”
“你这个人胡说八道你——”
程老板听着话儿正想跟人好好理论一番,怎么就变成他程凤台被包养了,那哪儿成啊,但是偏头一瞧见商细蕊那一双白嫩的手上沾满的油渍,一阵头皮发麻。捉着人那段儿修长的手腕儿,就拿毛巾包上了整只手,待擦干净了才给人放出来重见天光,还十分嫌弃的扔了白眼过去,“你没跟人谈恋爱就没谈,好好说话。”
宁九郎和齐王爷瞧着这小两口拌嘴,也没搭话,只顾自己喝着茶,对视一眼后便作罢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嘛,他们就不瞎掺和了。
这事儿在他们身上,倒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争的,虽然他们也知道,蕊哥儿和程老板那是日常的打打闹闹罢了,哪有小夫妻平日里不甜甜蜜蜜的吵两句的不是。
宁九郎前脚刚宣布归隐,后脚便搬到了齐王爷府里头安安心心的住着。这一住便是十几年了,虽说宁九郎也是个好性子,可与齐王爷之间,也不是没有吵过。
那会儿正是归隐后的没几天,虽说九郎已经宣布归隐,可仍有不要命死不相信的上门来问,说请宁老板来唱堂会,还说只唱一场,价钱好商量。
齐王爷就很生气,骂骂咧咧叫丫头把人都赶走,再也不许人进来问了,他说这些人还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,说什么价钱好商量,齐王府缺钱吗?都说了归隐还一个个的非不信,没个清净的。
宁九郎也没说什么,心里到底是念着旧情的,也不大好往外赶,说,到底都是一个北平过活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好好说话便是了,何必这样将人轰出去,岂不坏了齐王府名声。
王爷本身就气头上,听着这话儿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吃力不讨好,气得一挽袖子就去花园里除野草去了,那会儿花园还没有种菜呢,种了不少花儿,踢了锦靴就爬到地里去了,半天都没出来,一副九郎不来找他他就在花园里住下了。
后来?
后来当然是两个人和好了。至于是怎么和好的,还得从一盏九郎亲手泡的茶说起呢。
九郎来了就走,倒是王爷瞧着廊下扶栏边儿上那一盏茶,一个人傻笑了半晌才扛着锄头从花园里边儿出来,叫后厨准备晚膳,自个儿便好生洗漱了一番才去厅里头吃饭。
府里的小丫头只知道晚上两人熄灯熄得特别早,倒是第二天起床起的不大早,都过了平日里宁老板吊嗓儿的时辰了,然后就其乐融融和好如初了。
“到底是心里头存着彼此,才会吵两句的嘛,”齐王爷如是说道。
这一餐饭吃完也不大早了,四个人在廊下逛了会儿,齐王爷还神神秘秘的把程凤台叫到一边,偷摸着说了些什么,待冰轮高悬,蕊哥儿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宁老板,坐着程凤台的轿车回到了胡同里头。
“二爷,齐王爷与你说了什么呀。”商细蕊从车上不知道哪儿掏出来一铁皮盒子,里边儿还有半罐子饼干呢,说话间便咔嚓咔嚓咬了吃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你说嘛,说嘛说嘛说嘛。”商细蕊瞧着车停稳了,放下铁皮盒子也不管手脏不脏,便侧过身来撅着嘴儿,不依不饶的扶着程凤台的肩膀晃啊晃的,“你快点告诉我。”
程凤台连忙摆摆手“停下停下,再晃脑子都要晃糊掉了,怎么记得齐王爷说的话呀”捉住商细蕊的手臂连忙叫停,差点两眼一摸黑了就,脑震荡啊那是。
“那你快说,你说了我就不晃了。”商细蕊整个人都扒拉在程凤台的身上,小脑袋就他家二爷脖颈间蹭啊蹭啊,就跟小狗儿撒欢似的,抱着人脖颈不放,“快说快说快说。”
“齐王爷说,让我少饿你几餐,叫你吃相好看点儿!在齐王府都是自己人,在外头可要把人吓死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啊,骗你做什么。”
“那不行的,我明儿要告诉九郎去!齐王爷嫌弃我吃相难看!哼!”
“好了好了,逗你玩儿的,不生气啊,小孩子生什么气”程凤台捏了捏蕊哥儿白白嫩嫩的小脸,借着月光欣赏这张脸,生的刚柔并济,实在不能更喜欢。
“你骗我!二爷你又逗我玩儿!今儿晚上不许睡我家,回你自己家去!哼!”
“我家就在商宅,我不会商宅你让我回哪里去。”
“你不要脸你!”
“要脸我今晚怎么生吞活剥你?”程凤台下车就抱着副驾驶位的商细蕊往商宅里头拖,今儿月圆,适合做狼。
而另一端,换上深蓝色真丝睡衣的九郎正靠着床看本子,瞧着齐王爷来了,嘴上挂起一抹笑,问
“你今天跟程老板说了什么呀,这么开心。”
“我说,蕊哥儿还小,不知事儿,叫他多担待些。就跟我担待你似的,这么担待他”
“这他能不知道吗。再说了,我哪儿要你担待了。”
“不担待,不担待。这不是多亏宁老板担待我嘛。不早了,歇下吧?”
“嗯。”
总之今夜月色很好,对于这一家四口来说。
一切都很好。
恰到好处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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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最后,祝我家坤坤生日快乐啦!最喜欢你了!
@北京市第三开车委